11月2日,重慶警方公佈了震驚全國的重慶公交墜江慘劇的調查結果。監控錄像顯示,一名女性乘客因為錯過車站下車而與司機發生口角,進而動手攻擊司機,司機還擊造成方向盤失控而發生墜江慘劇。

這本來是一場完全可以避免的悲劇,如果乘客和司機都能夠遵守正常社會的秩序和法律規範的話,此類的慘劇都不會發生。但是,我們看到這樣的事情,以及正在全社會蔓延的暴力與狂躁行為,似乎並非偶發的個案,相反正在成為一種常態。有網民收集剪輯了多個發生在全國各地乘客搶奪巴士司機方向盤的影片,其中不少都造成了事故,只是此次重慶的事件最為慘烈。

那麼,類似重慶事件以及屢屢發生在中國大陸的乘客搶奪司機方向盤的行為,會發生在美國嗎?

今年6月,我從紐約到華盛頓DC辦事,有過一次乘坐美國長途大巴親歷乘客糾紛的經歷。

我坐在大巴上層,當時已經是夜晚。我身邊的兩個乘客,一個美國黑人婦女,與一個坐在她身後的美國黑人青年,因為座位問題發生了爭吵,黑人青年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越來越激動,整個車廂都可以聽到他的聲音。

這時,大巴靠近路邊停了下來。司機,一位三十多歲的黑人,走了上來,開始詢問發生了甚麼事情,在經過當事人雙方的辯解之後,司機告訴這兩個人,這場爭吵到此為止,現在立刻停止,他可以繼續開車前行。但是,那個情緒激動的黑人青年,又開始大聲爭辯。

這時,司機突然嚴厲地大聲制止這個這個青年,說:「你確定你準備今天晚上不乘坐這輛車嗎?你如果再不停止,你要立刻下車!」意外地是,這個情緒激動的青年立刻沉默了,從此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為甚麼這個司機擁有如此大的權力和權威?為何這個青年如此畏懼司機的命令?這個現象引起我的好奇和興趣。

我發現,不是這個司機的權力和權威有多大,而是其身後有著美國超過百年的法治社會的歷史和傳統作為支撐。在美國,不遵守法律和不遵守秩序,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只有最愚蠢的人,才會去以身試法。如果這個黑人青年繼續不遵守秩序,司機一旦報警,這個青年不僅不能夠乘坐這趟大巴,而且還可能因為觸犯法律被逮捕和受到處罰。在美國,一旦一個人留下犯罪紀錄,會給未來的生活造成困難。

我曾在網上看到一個美國警察在地鐵中執法的影片。美國法律規定,在地鐵上如果乘客把腳放在座位上不聽勸告可能被逮捕。一個長相像是墨西哥或者是西班牙裔的女子把腳放在座位上,並且不聽警察勸告,遭到警察逮捕。在警察給她戴上手銬時,她拚命掙扎。最終警察把她強行帶到車外,一個黑人女子,也是乘客,為被捕女子抱不平,大聲叫喊警察是種族歧視,警察勒令她退後,這名女子不聽命令,繼續大聲叫喊並靠近警察:「你難道也要逮捕我嗎?」幾乎沒有意外,警察用對講機尋求支援,也給這位女子戴上了手銬。

通過以上的這兩個案例,我們可以推斷,類似於重慶大巴這樣人為造成的慘劇,是很難發生在美國的。

反觀在中國大陸,類似重慶大巴這樣類事件頻發,有其深層原因。

在一個社會中的個體,約束其行為規範有兩層因素。第一,是傳統的道德觀念和信仰,給其思想和行為劃定了底線,使其行為自動遵守規範,無需任何外在的監督;第二,當傳統道德和信仰失去之後,至少還有法律層面的約束,使人畏懼法律,敬畏權威,遵守秩序和契約。

我們在美國社會看到的,至少第二層因素廣泛存在。相反,在如今的中國大陸,在中共系統地摧毀了傳統文化之後,使得大多數人失去了道德層面的約束,行事再無底線,人人為敵,人人互害;中共同時又用邪惡統治摧毀了法治,使得法律成為虛設,法律層面對人的約束也幾乎蕩然無存,因此,造成了如今中華大地的一片亂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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