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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在遭遇困難的時候,常會說一句給自己「打氣」的話,「冬天已經來了,春天還會遠嗎?」前天中共證監會主席劉士余也說出了同樣的話,「現在股市的感覺像是在冬天,既然冬天已經來了,春天也就不遠了。」 在股市持續萎靡不振的情況下,劉士余親自出馬給投資股民打氣了,不過效果似乎並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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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不遠了?

就在他親自「維穩」之後,連續兩天,大陸股市又遭受了大幅下跌。繼昨天三大指數大幅回落後,今天(10月16日)又繼續下跌,齊齊刷新了四年半的新低點。上證綜合指數收報2546.33點,下跌了21.77點,跌幅是0.85%。深成指收報7298.98點,下跌了1.95%;創業板指數則重挫2.68%。其實中國股市此前就已經連續跌了好多天,一片慘綠,只有上周五出現「曇花一現」的反彈。

大市成交低迷,反彈乏力,市場一片悲觀情緒。香港《經濟日報》引述分析師的觀點認為,這是美中貿易戰持續升級的影響正在顯現,預計短期大市將維持在低位反覆走勢。

有網友開玩笑說「劉士余主席不宜與股民座談。因為與股民近距離接觸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主辦單位這樣做是置雙方的安全於不顧。」

還有網友說「根據黃曆,2019年無春」,也有網友調侃「嚇得我趕緊打開日曆看看,距離立春還有:霜降、立冬、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還有網友表示,「小股民等不到春天,已經凍死在寒冬了。」

換句話說,網友對大陸經濟的真實情況是有所了解的,不會輕易被忽悠。

最壞的準備

而中共央行行長易綱「洩底」的一句話,似乎更容易讓網友們接受。他在前天結束的國際銀行業研討會上就中國經濟及美中貿易談判發表看法,他說「為最壞的情況做好準備」。易綱似乎對美中貿易談判沒有信心,甚至對川習下月會晤也不抱甚麼希望。

看上去易綱的說法和劉士余的描述似乎不同調,為甚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其實大家反向理解就能明白,他們的說法可能並不矛盾。他們都在變相承認一個事實:中國現在的經濟和股市正處在冬天。

現在股市已經降到了2500多點,這是股市的歷史新低點。金秋十月,本來是收穫的季節,可是還沒有收穫就進入冬天了。

大陸獨立經濟學者鞏勝利對《自由亞洲》表示,劉士余的形容還是比較貼切的。他作為股市的掌門人,面對著國內的股民,當然要為股民打氣。總不能說現在的經濟形勢很不好,三大股市還會繼續下跌吧?作為他這個角色,只能給人們鼓勁。

而易綱作為央行行長,他這句話可能主要是說給外面人和國際社會聽。美國高地智囊(High Point Institute)研究員秦偉平表示,易綱的講話內容,是在就美中貿易戰為中共辯解,替中共放話。如果美中談得攏最好,談不攏大不了徹底撕破臉。

央行新任行長易綱留學經歷引熱議。(FRED DUFOUR/AFP/Getty Images)
央行新任行長易綱留學經歷引熱議。(FRED DUFOUR/AFP/Getty Images)

有知情者稱,央行新任行長易綱游說能力強。不過美中貿易戰中未見其特殊表現。(FRED DUFOUR/AFP/Getty Images)
那麼,現在中國經濟的真實情況究竟是甚麼樣?大家知道,在過去的十幾年當中,中共一直在高喊「高速發展」。可是它的所謂「高速發展」是靠著債務驅動和槓桿在發展,它的債務情況非常嚴重。

敗像早顯露

其實貿易戰之前,中國經濟就已經很糟了。去年底,中國的整個債務總額已經突破了250萬億。很多國有企業、地方政府,連他們貸款的利息都還不起。評級機構標普的報告中指出,中國地方政府的表外債務可能高達30萬億到40萬億,「這是一個蘊含巨大信用風險的債務冰山」。

為了緩解壓力,中共政府只能再去貸款,用新增的貸款來償還利息。用老百姓的話說就是「拆東牆補西牆」,如此惡性循環往復。

國庫空虛的中共,原本想利用房市對老百姓「割韭菜」,沒想到大陸的房市也失去了往日的火爆場面。往年的9月和10月是大陸樓市銷售旺季,但是今年交投冷淡,新樓盤用減價促銷也吸引不到投資者,「金九銀十」不再了。香港《經濟日報》報道中指出,貿易戰的衝擊下,投資者大大減少。也就是說,老百姓對中共在貿易戰中的表現已經沒有信心了。

大家知道中國人以愛存錢著稱,銀行每年都要「攔儲」,爭奪存款。但是現在情況有變,據中共央行新公佈的數據,中國居民的儲蓄存款正在退步萎縮,隱約形成了一股「存款退潮」。截止到今年7月,全國住戶存款餘額為68兆元人民幣。從 2008到2018的10年間,中國城鄉居民存款增速從18%下滑到了7%。

中共高喊了40年改革開放,現在突然老百姓不存錢了,《聯合新聞網》認為這不是小事。 有人把這個現象稱為「金融大變」,甚至有人認定,中國可能要面臨著巨大的金融風險和經濟風險。

大家還記得,前不久中共喊出了「自力更生」、「共克時艱」這一類口號。有分析認為,這是深知國內經濟真實狀況的中共在給老百姓打「預防針」,可能中共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或許在貿易戰開打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就算是沒有美中貿易戰,中國經濟也將會出大問題。危機之下,中共可能重新走回計劃經濟的道路,然後閉關鎖國,用這樣的方式,試圖挽救它的執政危機。秦偉平稱之為「計劃經濟2.0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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