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2018年9月28日D2版)

(三)在「中共」主導下不能改革

其實,除非共產體制徹底瓦解,否則中國經改的瓶頸難以突破的見解,上文提過的,1988年中國放權讓利改革十年時,弗利民就向當年掌經改大旗的總書記趙紫陽明示過了。那是1988年9月19日下午,弗利民夫婦與趙紫陽在北京談了兩個小時,而弗利民返美後罕見地寫給親友一封十多年來沒寫過的「聖誕信」,就是評述趙紫陽,內容是「對這個帶領中國走向較多地依靠市場運作的人及其智慧,我們有極為良好的印象。他對經濟問題有很深入的認識,而且有決心擴大市場的範圍,願意試驗與學習,虛心地聆聽他人的建議和意見,而在此同時,他又要維護共產黨的最高權力——要是他能成功的話,這是很妙的技巧了。」

準此,趙紫陽在中國早期的經改的確是有成效的,但由於他要「維護共產黨最高權力」,明顯與擴大市場範圍扞格,其遭逢改革困境是必然的。如上文所提,全球知名的產權學者張五常,早在1981年就憂心中國若改革步調緩慢,會走向印度的「分類管制」之路(指的是1991年改革前的印度)。於今觀之,果然!因為趙雖被軟禁,但其漸進式且在維護共黨最高權力的經改路線仍被執行,矛盾終於產生,於是「體制性貪腐」及「後發劣勢」的局面赤裸裸出現,著實令人遺憾!

「六四學運」是中國 轉型民主的第一次契機

在此值得再重提的是,「六四學生運動」其實是中國實現民主自由政治體制的一個轉捩契機,可惜趙紫陽迷信「(共黨)體制內改革」,不敢像兩年之後俄羅斯的葉利欽一樣站在示威學生這一邊「登高一呼」讓解放軍砲口轉向,卻讓坦克輾壓學生、血流成河,自己也從此被削權、軟禁至死,而中國的民主化終究功虧一簣。

「四二五事件」是中國 轉型民主的第二次契機

中國第二次邁向自由民主體制的機會出在1999年。當年4月25日,約有1萬名法輪功修煉者在北京中南海「上訪」,由於這批群眾「來無影、去無蹤」,而且所用的請願方式異於一般,他們以寧靜祥和的心態,以及對政府和人民負責的態度,展開中國歷史上第一次完全和平的、大規模的、為了「人權」的請願活動。

隊伍雖然很長,但很安靜、非常祥和,當時的國務院總理朱鎔基接見了法輪功請願代表,合理回應了申訴。20分鐘內,學員們就秩序井然的解散返家,現場且清潔乾淨,沒有留下一張紙屑。

這件神奇的事讓當時在場的國外媒體如CNN等均指為1989年天安門群眾事件後,中國第一次的大規模群眾請願活動,並一致肯定這場和平的上訪活動,且對中國的民主寄予厚望。許多外國政府領導人和觀察家們都認為此一事件是令人敬佩的,它展示了人民申訴和政府回應的良好模式。可是,往後的發展卻是令人詫異且深深痛惜和遺憾,因為事件竟然被反轉抹黑成「上萬法輪功學員,包圍中南海」。

中共領導人江澤民1999年7月20日展開舖天蓋地的「血腥鎮壓法輪功」,原本誇下海口以為傾舉國資源,在3個月內就可消滅法輪功,沒想到迄今已過19年,法輪功不但傳遍全世界各個國家,而且中國境內的修煉者也挺了過來,學員們靠著一股不懼怕流氓手段、也不屈服於邪惡的正信正念力量,促使中共的欺騙與謊言逐一被揭穿、敗露。

這兩宗事件都是「中國走向自由民主的契機」。第一次的民主契機就在趙紫陽拋不開共產黨桎梏下稍縱即逝,換來的是一片腥風血雨。第二次雖在一小撮人的「私念、貪心」的一念之間風雲變色,「第二次的民主化契機」似乎又被硬生生的扼殺,而中國人的悲慘命運似乎又將再持續。不過,這一次是很不一樣的,因為鎮壓法輪功19年來,不但完全失效,而且在《大紀元時報》系列社論-《九評共產黨》出爐後,自2004年11月起中國掀起一片「退黨、退團、退少先隊」的三退熱潮,已有超過3億人退出中國共產黨、共青團、少先隊,顯示中國人民已普遍覺醒並呼喚自由民主。如果自由世界能再大力聲援,相信中共瓦解就在彈指之間,則中國「民主」可期,如此,中國人民、香港人民、台灣人民,以至於全球人民的幸福也才是可期的。

對照林毅夫的論點和預期,幾乎和 30 年前的趙紫陽類似,夢想在中共最高權力管控下進行改革。如今的中國,不說棘手社會問題已一籮筐,民怨四起,就是高經濟增長率這項標桿也已傾頹,近幾年的增長率連作為支撐社會穩定的8%都保不住,甚至於能否有5%都有問題了。說實在的,對於地球人來說,中國經濟增長率高低如今都是煩惱,因為高成長表示耗用資源更凶,對環境耗竭的地球不啻雪上加霜,若增長率低中國內部社會問題爆炸,失業遍野、暴亂四起的恐怖景象不只是中國的問題而已,這種「兩難的囚犯困境」唯有求助於中國政治體制的快速變革,亦即民主中國「早日」來到才是成本最小的化解之道。

(四)「後共」與「晚清」 何等類似

由上文所引述的各種研究和觀察,得到的結論是:迄今40年的改革開放、放權讓利,表面上中國經濟曾獲得快速成長,但實際上背後卻隱藏著深重危機,可用「外強中乾、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形容。不說社會問題一籮筐,像黑洞似的深不可測,就是經濟層面也是危如壘卵,靠的是全球資金在苦撐。陳破空先生2006年7月13日在《大紀元時報》刊出的《後共與晚清何其相似》一文,可作為呼應。

陳破空堅決相信共產黨在中國的統治已進入後期,因而認為可將當今中國稱為「後共」時期。他於是赫然發現,晚清和後共,這兩個相距百年的封建專制王朝,從本質到形式,都有驚人的相似。

在經濟上,19世紀,閉關自守達200年的滿清王朝,受到當時來自境外海上貿易的衝擊;相對的,1978年底,閉關鎖國的中國,也在全球化浪潮下,鐵幕開了口。在政治上,晚清面對國內外立憲或共和變革的壓力;當今的後共,則受制於海內外民主改革的呼求。

陳破空進一步舉證晚清與後共的雷同:晚清的「洋務運動」等於後共的「改革開放」;晚清「祖宗之法不可變」國策,等於後共「堅持四項基本原則」立場;晚清主張「富國強兵」和「船堅砲利」,後共則喊出「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和「軍事現代化」;晚清的「師夷之長技以制夷」,則與後共的「建設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劃上等號。晚清的「十里洋場」上海與後共的「經濟特區」深圳也可對上;晚清聲稱的「千年未有之變局」,也與後共吹噓的「中華民族前所未有的事業」相對應;而晚清有「外須和戎」故簽《馬關條約》、《辛丑條約》,後共則因「韜光養晦」,故簽《中俄邊界條約》。

除了這些事件的雷同外,陳破空又舉出失敗的「八九民運」等於流產的「戊戌變法」,而主導「六四」鎮壓的鄧小平就等於扼殺「戊戌變法」的慈禧太后,被軟禁的趙紫陽等同光緒皇帝,朱鎔基也與李鴻章相似;今日劣跡斑斑的「太子黨」,正是晚清驕奢淫逸的「八旗子弟」。陳破空認為最關鍵的一點是:晚清被公認為是外來政權,中共也是外來政權,一個由德國人和俄國人混血而成的怪胎,毛澤東和中共批孔孟而崇馬列,就是最佳見證。

上引「體制內」的相似,也見諸「體制外」。清廷腐敗,但晚清多數留學生仍對其效忠,翻譯大師嚴復就是顯例,他留洋回國後,與守舊勢力組成「籌安會」,力主袁世凱稱帝;中共禍國時,也曾有負笈海外的「導彈之父」歸國擁護,還偽證「畝產上萬斤」為「科學」,如今中國所謂的「海歸」學人,有些仍迷信共黨,甚至傾所學與獨裁者合謀「封鎖」互聯網,剝奪人民的知情權。

經由古今如此相似的對比,給世人的寶貴啟示是:當今中國表面上絢麗的經濟表現,實則面臨「後發劣勢」的重大危機,晚清「洋務運動、船堅砲利」的失敗對比日本「明治維新」的成功,正燭照今日中共不思體制變革,不轉向「自由民主」,正步晚清當年的後塵,而風起雲湧的民間維權,以及熱絡的退黨、退團運動,正是中共敗亡的催化劑,其垂死掙扎的「老大哥」管控和殘酷的反人權鎮壓手段,在「活體摘取法輪功學員器官」罪行被「加拿大獨立調查團」的報告證實,並於2006年7月6日公佈於世後,更曝露無遺,世人是應儘速覺醒一起來唾棄中共了!唯有「民主中國」的早日到來,才是中國人、台灣人民乃至全球住民的一帖救命仙丹,而且時間愈拖,危機愈深重。中國「六四事件」民運領袖王丹,在2016年4月25日發表於《蘋果日報》的《關於中國,給新政府的建言》一文中,呼籲小英政府對中國的公民社會和反對力量,包括海外的民主運動,給予聲援和支持,讓中國早日進行民主化改造,對台灣的利益與安全最有利。

(五)林毅夫是台灣孩子 還是算命師?

林毅夫1979年以台灣軍人的身份游泳投奔中國,而中華民國政府至今仍把林毅夫當叛逃軍人追訴。(AFP)
林毅夫1979年以台灣軍人的身份游泳投奔中國,而中華民國政府至今仍把林毅夫當叛逃軍人追訴。(AFP)

回頭再看林毅夫及其對中國經濟的看法。台大經濟系名譽教授、曾擔任過經建會(如今的國發會)主委的陳博志,於2015年6月5日在《看》雜誌發表《林毅夫是台灣孩子還是算命師》這篇文章。他說身為中國全國政協委員、全國工商聯副主席、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名譽院長林毅夫是個爭議不少的人物。一個長久存在的爭議是林毅夫算不算台灣人,另一個則是林毅夫看好中國未來經濟增長的言論正不正確。而這兩個問題也有點相關。

陳教授指出,林毅夫1952年在台灣出生,唸大學時為報效國家而從軍,1979年才以台灣軍人的身份游泳投奔中國,而中華民國政府至今仍把林毅夫當叛逃軍人追訴。所以從血統、成長過程,以及法制上來看,林毅夫都可算是台灣孩子。

有很多人認為,因為林毅夫是台灣孩子,所以中共要把林毅夫當樣板、給林毅夫特別好的機會和官位。也有人認為林毅夫擔心台灣孩子的身份會被中共懷疑忠誠度,所以要特別唱旺中國、唱衰台灣。所以大致說來,林毅夫應是台灣孩子沒錯。不過,林毅夫唱旺中國的言論一直受到不少質疑,有人甚至說林毅夫的說法像是個算命先生,成了經濟學界的笑話。

林毅夫掐指一算:中國能連續20年成長8%

林毅夫說,從2008年開始中國有連續20年成長8%的潛力。林毅夫的理由是:2008年中國的人均收入是美國的21%,而日本、新加坡、台灣和南韓的人均收入分別在1951、1967、1975和1977年達到美國的 21%,其後日、新、台、韓都有20年平均8%以上的增長率,所以中國也還可以有20年平均8%的增長率。陳教授認為這樣的推論實在太過簡化,既未考慮到其它影響因素,也未考慮到已發生的一些事實,所以才會被戲稱為算命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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