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特朗普宣佈參選總統以來,美國一些主流媒體便對特朗普發動史上罕見的負面報道戰,而在特朗普當選總統後,負面報道與假新聞更是有增無減。

特朗普曾在推特上批評,「假新聞在加班加點地趕工」,「全國電視網關於我的新聞高達91%是負面的」,他甚至因此考慮是否該取消部份媒體的採訪記者證。

接前文:破解假新聞:媒體如何攻擊特朗普(中)

七、雙重標準,差別待遇

雙重標準,是特朗普最常用來批評司法調查不公的關鍵字。

反特朗普陣營高喊「通俄門」已經一年多,迄今查無實證,但特別檢察官卻依然窮追不捨;反觀希拉莉的「電郵門」、「鈾礦門」等案件,相關證據曝光多時,但卻未見司法體系展開深入追查。

一套司法,兩套標準,讓特朗普抱怨司法調查不公。

然而,「雙重標準」也同樣體現在媒體對特朗普的相關報道上。

以所謂的「通俄門」和希拉莉的「鈾礦門」案件為例,根據美國「媒體研究中心」的研究發現,2017年美國三大電視網(美國廣播公司ABC、哥倫比亞廣播公司CBS、國家廣播公司NBC)的黃金檔晚間新聞,報道特朗普的新聞數量多達3430則,總時數將近100小時,佔新聞總時數的三分之一。

不過,其中對特朗普的負面報道比例高達90%。儘管「通俄門」查無實證,但相關報道卻多達1234分鐘,在特朗普相關報道中佔比超過五分之一。

至於希拉莉及克林頓基金會的「鈾礦門」案件,儘管共和黨國會議員召開記者會,提出證據、要求調查,但媒體研究中心發現,從2017年1月到10月底,僅有CBS曾在《面對國家》(Face the Nation)談話節目裏進行過短短69秒的討論;至於ABC與NBC,則是報道掛零,完全將「鈾礦門」忽略掩蓋。

面對媒體天差地別的雙重標準與不公平報道,特朗普曾在推特上多次批評,甚至直指:「由希拉莉促成、奧巴馬知情的俄羅斯鈾礦交易案,是假媒體不願報道的最大新聞。」

至於日前在媒體上鬧得滿城風雨的非法移民遣返問題,也投射出媒體鮮明的雙重標準。

美國媒體為了打擊特朗普強硬的邊境政策及依法遣返非法移民,媒體與左派政客除了輪番炮轟特朗普外,也一度推出「洪都拉斯小女孩哭泣」與「移民兒童關牢籠」兩則假新聞。

後來,兩則新聞雖然都被證實有誤,但媒體已經掀起了民眾反對特朗普、敵視特朗普的輿論聲浪,繼而觸發更多反對特朗普甚至騷擾特朗普政府官員的各類政治行動。

需要注意的是,反特朗普媒體日夜聚焦的,是外來移民的父母與孩子被遣返政策分離的畫面與情節。媒體並特意放大、凸顯「親子離別」的悲情,藉由視聽感官的衝擊,觸發觀眾的同情與人性關懷,並順勢將之導引成反對特朗普的情緒與憤怒。

深入一點說,媒體運用電視的聲光特性,對觀眾發動一場精心設計的心理戰——通過特意篩選的畫面影響觀眾對移民議題的認知,以大量的感性稀釋理性,繼而形塑觀眾對議題的特定態度,最終試圖藉此主導觀眾的行為,引導他們反對特朗普。

至於這些移民是「非法」闖入美國、非法移民每年造成美國多少社會問題、造成合法公民多少的生命與財產損失等問題,主流媒體們卻幾乎噤聲不語,避免自打嘴巴。

面對媒體的片面報道、蓄意攻擊,特朗普也發起回擊。

他首先批評主流媒體在相同的移民政策上,對他的報道與對奧巴馬的報道有著鮮明落差。

特朗普也清楚媒體刻意放大非法移民的離別悲情,忽視美國公民的合法權益,因此他特意邀請「天使家庭」(註:親人因非法移民而喪生的受害者家庭)到華府召開記者會,讓世界聽到被媒體掩蓋的「天使家庭」的聲音,讓世界看到「天使家庭」遭受喪親之痛的淚水。

媒體以雙重標準報道特朗普,相關案例不勝枚舉。然而,更值得警覺的是,有一種「雙重標準」幾乎天天出現,但卻隱而不顯、難以知覺。

亦即,一些主流媒體只選擇不利於特朗普的負面消息來報道,其它任何有利於特朗普的正面消息,則一律忽視、視而不見,不予曝光。

媒體考量政治立場,對新聞題材進行自我審查,嚴控報道方向,衍生出「新聞視盲」現象,藉此誤導閱聽大眾對特朗普的視線,從而產生認知失衡,建構出特朗普的負面形象。

這類「報憂不報喜、報假不報真」的雙重標準和蓄意消音的手法,極其隱晦難辨、隱而不顯,但卻真實發生在你我生活中的每一天。

八、嚴重錯誤,誇張詭異

總體來說,美國媒體對特朗普的假新聞或錯誤報道,已經難以計數,只是錯誤程度多寡不同。然而,還有一種假新聞相對罕見,但內容錯誤離譜至極,並隱藏著人為斧鑿的痕跡。

6月20日,當特朗普會見國會領袖們進行對話時,主流電視媒體也進行同步直播。但就在ABC的直播畫面底下,突然冒出一張相當突兀的字卡,上面寫著「馬納福特對5項謀殺罪名認罪」(Manafort Pleads Guilty to 5 Charges of Manslaughter)。

離奇的是,這段字卡內容非但與當天直播的新聞內容無關,而且前特朗普選戰團隊經理馬納福特(Paul Manafort)也從未被指控與任何謀殺罪有關。換句話說,這段字卡的內容是完全錯誤的胡扯。

更啟人疑竇的是,在如此重要的直播特別報道中,為甚麼有人能夠預先把這段荒謬離譜的內容做成動畫圖卡,並存放到播出系統裏去?而且,居然沒有人在直播前,對節目所需要的圖卡內容進行把關或查證?同時,這張圖卡又為何會這麼「巧合」地在特朗普談話的過程中播放出來?

直播新聞出錯、直播程序出錯,加上後台把關出錯,對任何電視媒體來說,都是極其嚴重的專業過失。

一連串疑點,讓人不禁質疑,這次錯誤是否並非「巧合」?是否有人蓄意要藉全國直播的機會,趁機「暗算」特朗普或「黑」特朗普一把?

稍後,ABC在推特上回應,公開道歉,表示將進行內部調查,但對於新聞出錯的原因,ABC至今仍未對外說明。

另外,6月28日,美國馬里蘭州發生歹徒闖入報社開槍的槍擊事件,最後造成5人罹難。

就在事件發生當天,麻州《共和黨人報》(The Republican)記者貝里(Conor Berry)竟在推特上發文稱,槍手頭上戴著印有「讓美國再次偉大」(Make American Great Again)字樣的帽子。

這消息無非是暗示槍手是特朗普的支持者,因而引發外界震驚。http://archive.is/OSWTM

消息發佈不久,即被證實是子虛烏有。稍後,貝里本人在推特上出面道歉並宣佈辭職,他的推特帳號也悄悄關閉。

事實上,新聞媒體遇到槍擊、恐襲等攸關人命的重大事件時,對於槍手身份、動機、槍手與受害者關係等任何相關報道,都會高度謹慎、嚴謹查證——特別是西方媒體——避免任何一點錯誤陳述,將對他人甚至對媒體自己造成難以彌補的傷害。

像貝里如此資深的老記者,卻犯下不可思議的誇張錯誤,委實令人匪夷所思。

貝里21年的記者生涯,也因一條假新聞短信,黯然落幕。

堅守道德與傳統價值 將成未來主流媒體

特朗普與假新聞媒體之戰,自他2015年6月宣佈參選時開火,交鋒已三年,停火猶未現。

特朗普日前還一度在推特上強調,「我們國家最大的敵人,就是假新聞。」

儘管特朗普對假新聞媒體嚴厲批評,但他並不反對新聞自由,他還堅信憲法第一修正案賦予人民與媒體的言論自由應該受到保障,這也是他迄今不願限制新聞媒體的原因。

事實上,特朗普反對的是媒體濫用新聞自由名義,作出許多不真實、不公正的錯誤報道,誤導美國大眾,扭曲社會價值觀。

特朗普反對的是,媒體濫用新聞自由名義,只報道符合左派意識形態與政治議程的聲音,卻刻意讓堅守傳統、反對左派的意見消音。

特朗普反對的是,濫用新聞自由名義,散播「政治正確」的聲音,箝制其他人的言論自由。

歸根結蒂地說,言論自由與新聞自由的基石,在於道德與自律。媒體沒有道德,便會造假興亂、敗壞社稷;媒體失去自律,便會濫權橫行,肆意侵犯。

因此,媒體假新聞氾濫,適足反映出當代媒體道德江河日下,缺乏堅守新聞事實的「真」,缺乏導正社會人心的「善」,缺乏包容不同聲音的「忍」。

缺乏道德與自律的媒體,以新聞自由之名,行政治爭鬥之實,散佈失真、不實、偏頗甚至虛構的假新聞,其所作所為,非但不能體現新聞自由的可貴,反而毀傷新聞自由、引人徒悲。

根據奈特基金會與蓋洛普(Knight Foundation/Gallup)於1月合作的最新民調顯示,美國民眾對新聞媒體的信任嚴重下滑,認為媒體能支持民主制度良好運作者,比率僅28%。

共和黨人認為媒體傳播不實資訊者,比率高達75%;而民主黨人認為媒體傳播假消息者,也高達71%。

不過,儘管假新聞炮火猛烈、民眾大失所望,在槍林彈雨中穿梭的特朗普卻並未絕望。

「儘管有一些非常墮落、非常不誠實的媒體報道,但依然有許多偉大的記者值得我尊敬,還有很多值得美國人引以為傲的好新聞。」

或許,在所謂主流媒體集體左傾、集體造假的過程中,更能凸顯出那些堅守傳統價值、堅守新聞專業的媒體之高貴。

或許,誰能恪守求真、嚴謹、公正等傳統新聞理念,誰就將成為未來的主流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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