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Le Concert 《交響人生》中,那場音樂會與雪夜荒野裏空手拉琴的片段相互交織,似乎是很多音樂家不懈努力的寫照,對於李佳蓉來說,音樂到底該扮演甚麼樣的角色,才能讓自己的人生更有價值呢?

李佳蓉簡介

神韻藝術團長笛演奏家李佳蓉。(神韻藝術團官網)
神韻藝術團長笛演奏家李佳蓉。(神韻藝術團官網)

神韻紐約藝術團長笛首席李佳蓉,畢業於臺灣中山大學長笛專業,後獲全額獎學金就讀於美國波士頓大學長笛專業,取得碩士學位,後在美國奧斯汀德克薩斯大學獲長笛博士學位。她曾在臺灣高雄市音樂比賽中獲一等獎,在美國國家青年藝術家大賽中南地區長笛藝術節中獲二等獎,德克薩斯大學交響樂團協奏曲大賽中獲冠軍,德克薩斯州巴特勒音樂學院認可的傑出博士生演奏音樂會演奏家。

神韻交響樂團巡演

2017神韻交響樂團將於9月17、18日前往韓國大邱、高陽展開亞洲巡演。並於9月20日起,於臺灣10大城市15場演出。10月14、15日在紐約卡內基音樂廳演出。今年音樂會觀眾將會欣賞到神韻交響樂精選原創曲目,也會欣賞到西方音樂大師柴可夫斯基《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和德弗札克《第七號斯拉夫舞曲》等經典曲目。

李佳蓉像所有學音樂的人一樣,從小便懂得自律,也學會了與自己獨處。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在琴房裏寂寞地練習著,直至每個音符都成為摯友。不為金錢而演奏,也不為競技而登臺,她始終對人生的意義百思不解,茫然中一次次與自己的內心對話,一路走來哭過、笑過,卻不曾想過放棄。一些人沿著音樂的道路打開了「成功」之門,而她卻在優美的旋律中尋找著人生的真義。 

在一個秋日的午後,記者採訪了李佳蓉博士,傾聽她在追尋人生、音樂真義中的苦樂憂思,就像是聆聽莫札特的一個慢板樂章,溫暖、真誠、恬靜。

是甚麼機緣讓你有了一個兒時的音樂夢想呢?

李:父母為了改變我好動的天性,於是讓我在8歲開始學鋼琴。慢慢地性格真的開始沉靜了一些,11歲那年,有一天在電視上看到臺灣「長笛公主」賴英里吹奏迪士尼的主題曲,覺得真好聽啊!於是我就決定副修長笛。

   剛開始學音樂時,從不會到會的過程,常常令我很有成就感,夢想著長大成為世界級的演奏家。畢業後來到波士頓讀碩士,突然發現世界太大了,發現自己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

   讀碩士、博士這5年,我重新開始審視自己的價值觀。我不停地追問自己為甚麼要學音樂。那時回想起當年吸引自己學長笛的電視節目,想到音樂對人的感染力。如果我的音樂可以讓人們暫時忘卻俗世中的一切煩惱,沉醉其中,我也會很快樂,同時我一直覺得音樂是用來幫助別人的。

選擇加入神韻藝術團的原因?

李:畢業後一位朋友給我發來了一份招聘信和神韻網站的連結,當我看到這個團體的宗旨是:用中國古典舞、音樂復興失落的中國傳統文化,這讓我的眼睛為之一亮,「對了!就是它!」文化復興這一點讓我很感動,很期待。這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會接觸到真正的普羅大眾。

  來到神韻面試的那一天,他們給我一份視奏譜,是神韻作曲家譜寫的東方味道的曲子,那是我從未接觸過的,但我並不覺得陌生,當場就把它們吹奏出來了,音樂方面的詮釋我馬上就有自己的想法,中國味道的旋律是那麼地美。

   在吹奏時,有些地方我心裏聽到的就是竹笛的聲音,我不敢說我做得多麼到位,可是我自然地就有那種對中國音樂的感受,這對我來說很神奇,因為我以前從沒吹過中國音樂。

  可能因為我是東方人,雖然一路在學西洋音樂,但我永遠都不會覺得自己是西方人,因為那不是我的文化,不是我骨子裏帶來的東西,我必須通過學習才可獲得。這種東、西方的融合,使我覺得找到自己要的了!
 

 在西方音樂體系裏我被訓練了多年,能夠精準地把握音準、節奏、力度,以及對音樂細膩的詮釋,同時我血液裏流淌的就是東方人的文化,我覺得自己真的自由了!

可以分享你第一次看神韻的感受嗎?

李:考試那天晚上在紐約林肯中心看了神韻晚會,我哭了很多次,被深深打動了。第一聲大鑼響起,大幕一拉開,整場的氣勢深深地震撼我,我的眼淚立刻流了下來,那是第一次啊!演出中的每一個節目都讓我那麼感動。

儘管我沒有在樂池裏,但不知道為甚麼,我卻感受到從未有過的自豪感。看到自己的文化在西方社會裏可以這樣被弘揚,而且做得這麼好,很真誠、很純淨、很令我感動。

那時我想,也許這近百人的團體裏只有一支長笛,我希望那個人就是我,希望能夠加入神韻這個綜合了舞蹈、音樂和舞臺藝術的團隊,成為其中的一員,而不是像以前一樣,夢想自己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

參與神韻藝術團演出時的感受?

李:後來有幸加盟神韻藝術團後,感受到大家專注在音樂裏所產生的能量,而觀眾會聚精會神地看,臺上臺下的那種互動,整個劇場裏充滿了能量,我常常眼圈會紅,眼淚會流下來,但是不能哭,哭了鼻子塞住了就不能吹奏了。那種能量遠遠超越我以前所想——用自己的音樂帶給人片刻的享受。我不覺得是我,而是整個場上的那種氛圍在感動觀眾,這就是藝術的境界。藝術不是單向的,不只是我們把音樂傳達給觀眾,而是雙向的。

記得在歐洲巡演的時候,你知道歐洲的觀眾對藝術一向是非常挑剔的,在演出中間的時候會比較沉靜。我開始還以為我們不夠好,但是每次謝幕時他們的掌聲,那種被深深打動後的掌聲和全場長久的起立鼓掌常令我感動不已。演出時我都沒有想過要刻意努力去打動觀眾,就這麼自然而然地發生著。

第一次你隨著神韻交響樂團到卡內基音樂廳演奏,當時是甚麼感覺?

李:兩年過去了,到現在回想起來,仍然是歷歷在目、珍貴無比的經歷。很多曲目都是由神韻音樂改編的,但是規模變大了好幾倍。在神韻晚會的樂池中伴奏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規模和氣勢。頭天晚上很興奮,有點緊張,我們知道我們在創造音樂界的傳奇,所以大家都無比珍惜,無比齊心。

演出時有個很神奇的感受,對觀眾來說,可能看到我們在全神貫注地演奏,其實有一刻,我有8個小節不需要吹奏,我輕輕地閉上眼睛,很驚異地發現音樂自己流淌出來,不是我們奏出來的。指揮與我們之間很有默契,音樂自己就在流淌,真的像是神助,神的賜予。很多音樂家都感覺那個能量好強大,如此美妙,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演奏出來的。◇

------------------

📰支持大紀元,購買日報:
https://www.epochtimeshk.org/stores
📊InfoG:
https://bit.ly/EpochTimesHK_InfoG
✒️名家專欄:
https://bit.ly/EpochTimesHK_Colum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