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期)

據說,現代電子電腦中的二進制就起源於老子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和「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以及《易經》繫辭中「是故,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業」。日本學者湯川秀樹說:「早在兩千多年前,老子就已預見到了未來人類文明所達到的狀況。」美國學者卡普拉驚奇的發現了道家哲理與高能物理現象的吻合。大科學家愛因斯坦書架上僅有的幾本書之一就是德文譯本的《道德經》。

老子在《道德經》開宗明義的就告訴人們:「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也就是說,老子傳的「道」不是「常道」,不是一般的「道」;而是先天大道,超常的道。與普通的道是有根本區別的。所以不同的人對「道」的態度也是不同的,「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

為何傳道?老子說:「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故曰:「大道廢,有仁義。」老子認為隨著社會的發展,以及人類物資財富的豐富,會逐步導致人們產生私慾和對名、利的追求,從而失去了人原有的、先天善良純真的本性。也就是說,人類道德的墮落才導致仁、義、禮、智、信的出現。所以,中國歷史上才出現了兩位大聖人——老子和孔子。

淺談老子「道論」

老子「道論」的核心是: 「道即自然,自然即道」。他說,「道」是萬物之母:「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作為宇宙的本源就是道,它是永遠存在的。道的運行是自由的、必然的,就是按照它自身的規律而運行。天地萬物都是由它產生的,它是宇宙的母體。

老子的「道論」,基本上可概括為「天道自然觀」。所以老子的人生哲學和政治哲學基本上是人當法道,順其自然。至於如何治理國家呢?他認為最好是採取「無為而治」的辦法,讓人民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少有「私慾」。他認為,高明的統治者必須懂得以柔弱勝剛強的道理。

為了證明以弱勝強,以柔勝剛的道理,他舉了許多的例子。他經常用水來比喻自然力量的偉大,比喻人類高尚的品質。如:「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以其無以易之。」意思是說,天下萬物沒有比水更柔弱的了,而攻擊堅強的力量沒有能勝過水的, 這個事實是無法改變的。老子還初步意識到量的積累可以引起質的變化。他說大樹是由細小的萌芽產生的;九層的高台,是由一堆泥土築起的;千里的遠行,必須從腳下的第一步開始。(「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壘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 《道德經》第六十四章)老子的自然辯證觀是直觀的、原始的、樸素的。《老子》一書中這些光明的思想,是很值得後人珍視的寶藏。 

老子的思想:「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孰知其極?其無正也。正復為奇,善復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禍是造成福的前提,而福又含有禍的因素。也就是說,好事和壞事是可以互相轉化的,在一定的條件下,福就會變成禍,禍也能變成福。

《老子》一書,文詞簡短,艱深難懂,因此後人作了許多註解。最通行的有西漢時道學家河上公(姓名不詳)注,三國時魏國哲學家王弼注,還有清朝時魏源的《老子本義》等等。我們就通過《老子》這本書,來瞭解老子的哲學和政治思想。道家認為,個人不應該反對「道」,而是要順從於「道」,按「道」行事。爭權奪利是荒唐的,也是非常不道德的。「道」是不敗的,人應該順其道而行。但其思想的內涵卻是極其豐富。在中國,雖然儒家思想是中國歷代哲學的主流,不過儒家的哲學中吸收了道家的很多思想,儒家還是很尊重道家思想的。

「安居樂業」這句成語的意思是表示生活美滿、安定。這個成語來源於《老子》,甘美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老子對當時的現實不滿,並反對當時社會上出現的革新浪潮,想走回頭路。他懷戀著遠古的原始社會,認為物質的進步和文化的發展毀壞了人民的淳樸,給人們帶來了痛苦,所以渴望出現理想的社會。

中國的藝術本身,它的詩意的幻象,及其對樵夫和漁父的簡樸生活的讚頌,是不能脫離老子哲學而存在的。中國和平主義的根源就是情願忍受暫時的失敗,靜候時機,相信在天地萬物的體系中,在大自然的規律運行的情勢之下沒有一個人能永遠佔著便宜,也沒有一個人始終做「傻瓜」。

老子講:「治大國如烹小鮮。」蓋因以道治國,重在善化人心,別無其他苛政可言。心中有道之人,一言一行皆是道,功高德厚為聖人,人們無不受其教化,永受人民推崇愛戴。古時的聖王,如堯舜禹湯無不修道,勤勞刻苦,善待百姓,方能順天應人,治理邦國。這就是王道,也就是中華文化的傳統。當然,歷史在推進的過程當中,不同的朝代大抵上都沒有背離這個王道的傳統。而王道乃是受命於天,哪一個朝代的人為甚麼來到中原開朝立代都是天意,而不是人世的道理所能完全看的清的。

人越來越多,文化越來越豐富,人道的思想便開始盛行。當有些人的心性不符合於道了,治國者也就不能把百姓放任不管,於是一個組織化的政府體系便出現了,根據禮樂人文思想的治道也就開始了。周代的人心還能遵守禮,基本上分封的邦國與王室間還是以禮來對待。後來禮樂崩壞,百家學輒起,呈現一種紛亂的局面,而道依然隱在其中,不曾斷絕。漢代以後,王道依然沒變,以儒家為主的士大夫基本上建立了一個協助天子治國的政府體系,從中央到地方;從官制、選舉考試官吏到民生等所有治道,都是奠定在為人民幸福、國泰民安的基礎上。皇帝如果失去王道,倒行逆施,便會失去人心,也就成了逆天叛道的昏君,很快的便會有其他稟承天命的人來取而代之。

中國古代的半神文化

在中國最早的一部國別史《國語‧楚語下》中,楚國史官觀射父與楚昭王有一段關於「絕地天通」的對話。先秦漢魏許多古籍中也有關於「絕地天通」的記載。

相傳以前天和地是通連的,可以通連天上的高山有崑崙山、靈山、登葆山、肇山、五神山、不周山、日月山、龍山、豐沮玉門山、常羊山、大荒山、巫咸山等;還有許多高大的樹木,如建木、影木、尋木、盤木、扶桑等也是通往天庭的天梯。天上的神仙和地上的凡人可以通過天梯,自由往來於天地之間。神、人之間自由往來,對天帝統治人間是有好處的。老子說「萬物負陰而抱陽」。天上的神仙也分為善神和惡神。由於仙凡之間頻繁交往,有些偏離宇宙特性的惡神便偷偷跑到人間來幹壞事。比如,女媧時期作亂的康回,黃帝時期破壞宇宙規則的蚩尤、刑天、誇父,顓頊時期撞到不周山的共工,都是跑到人間禍害作亂的惡神。

當時不僅天上的凶神跑到人間來做壞事,地上偏離道的人也上天庭搗亂,(像孫悟空大鬧天宮一樣),如巫咸國的十巫,這十惡從天庭偷來很多東西,然後到人間妝扮成行醫的醫生為人治病,招搖撞騙,騙人錢財。除了巫咸國,在南方的九黎、三苗也通過高山、大樹爬到天庭去,致使天地間的秩序逐漸混亂。顓頊帝平叛了共工氏之亂後,為了維持天上和人間的秩序,便命令重、黎兩位天神斷絕了天地之間的通道,除了黃帝和西王母娘娘所在的崑崙山之外,所有的「天梯」都絕斷了。

眾所周知,中華文明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之一,也是世界上唯一的統一和連續的文明。從盤古開天闢地到女媧捏土造人,從三皇五帝到歷朝歷代,從「民神不雜」的人神共處時期,到「民神雜糅」的半神文化時期,從「絕地天通」到「天人合一」,再到「無神論」的現代。冥冥之中,我們不難發現似乎有一條貫穿歷史發展始終的主線,就是從善、修煉、返本歸真,也就是老子所說的「道」,釋迦牟尼佛所說的「法」。再往下講,在人類倫理層面,也就是孔子所講的「仁、義、禮、智、信」。這是人類幾千年來衡量好與壞,區分正與邪的唯一標準。而不是現代變異人崇尚的看得見的就相信,看不見的就是迷信的所謂「科學」。

從上面講的「絕地天通」的故事,我們可以看到整個人類社會的總體發展就是一個道德逐步墮落的過程。就像一個人一樣,從出生、成長、衰老、再到死亡,這個地球也有一個成、住、壞、滅的過程。所以,每當人類出現物質文明的時候就會有一些先知來到人間告訴人們如何重德行善,防止人類社會因精神道德敗壞而提前毀滅。於是,本次人類初期便出現了釋迦牟尼、老子和耶穌這些佛道神來告訴人們如何返本歸真。中國歷史上出現的天平盛世都是社會道德水平較高的時期,相反,當整個社會道德水平敗壞之後就會出現天災人禍,直到改朝換代。

傳統文化被排斥

但是,就像前面講的人類社會還存在一個相生相剋的理,有善神就有惡神,有佛就有魔。因此,耶穌的出現觸怒了猶太教最後被釘在十字架上,釋迦牟尼當年也被婆羅門教誣衊為異端邪說,中國歷史上也出現過「焚書坑儒」,「三武一宗滅佛」和「文化大革命」……老子為何寫了五千言就匆匆往西去了?因為老子知道人間險惡,預見到將來發生的一切,等到人類走向成、住、壞、滅的最後時期,也就是釋迦佛所言的末法時期,自會有真正度人的覺者來傳整個宇宙的根本大法,普度眾生。

試想如果老子不是出生在西周,而是出生在秦始皇統治時期或今天被「無神論」洗腦的中國大陸,廣收弟子傳授為人之道,人數一多,用現在人的眼光來看會不會被心胸狹窄、妒忌心強的當權者當做是「邪教」,懷疑是在「搞政治」,「煽動顛覆國家政權」?那很可能暴君秦始皇不是「焚書坑儒」,而是「焚書坑道」了。

往往最珍貴的東西非要等到失去後,才懂得去珍惜。就像中共當初發動「文革」,「破四舊」,砸孔廟,發誓要將「開歷史倒車的復辟狂孔老二批倒批臭」之後,如今又重修孔廟,大力提倡所謂的傳統文化,並不惜耗費巨資在海外建立孔子學院。不可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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