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說的中共元老指李爾重。
李爾重何許人也?論資歷,他1914年出生於豐潤縣七樹莊鄉王毫莊村的一個農民家中,幼而好學,曾就讀於河北豐潤車軸山中學,1929年剛15歲就參加「革命」,1932年加入中國共產黨;論職位,曾官拜河北省長、省委書記;論文才,他著作等身,退休後挑戰托爾斯泰,寫出500萬字的《新戰爭與和平》,還是湖北書法協會名譽主席、武漢經貿大學校長、武漢大學中文系教授、華中師範大學教授、華中理工學院文學院名譽院長;論個人聲譽,毛澤東曾親口說他是「我們的作家和才子」。
說他是土包子出身的幹部,一點不假;說他是今天的高級知識分子,貨真價實。
最近他給中央領導寫了一封信,實則是長輩對後輩的訓誡,只不過是要顧及禮貌的「組織性」罷了。信中說:「黨不敢向自己開刀,不敢承受割癌的切膚之痛,便只有承受滅亡之苦。
社會並不和諧,天天有殺人搶劫等事,社會也不可能和諧,外有帝國主義侵略不止,內有剝削者腐敗官僚,對人民利益置之不顧。堅持社會主義的共產黨正,則天下正。如斯而已。」
這幾句話裡的「帝國主義侵略不止」,是八股陳言;「堅持社會主義」是元老的定勢思維。這些都不必苛求。他指出的社會現實是不和諧,對和諧的期待是不現實,這話若出自他人口中,扣上個「反對胡主席」、「未同黨中央保持一致」的帽子,是十拿九穩了。他更把現實比作「癌」,不開刀「便只有承受滅亡之苦」,這話就夠份量了。
李爾重說的「切膚之痛」,絕不是普通百姓和一般黨員,甚至毛毛蟲官員們所能理解和體會的。
例如李爾重說:「陳希同接受大批金銀禮品,放在辦公室,判作貪污罪;程維高把大批金銀禮品收到家裏,交出一部分,不算犯罪,把檢舉他的人關了七年,不算犯罪,判給程副省級待遇。
王寶琛到懷柔別墅一夜身亡,在審理陳希同一案時,隻字未提,至今誰也不知道一個北京市長是怎麼死的。那麼,有法必依,執法必嚴,該怎麼解?」這段話中分明欲言又止,遵守著他的「黨性」。但聽話聽聲,鑼鼓聽音,「有法必依,執法必嚴,該怎麼解?」恰是對胡溫的質問,是對「權大於法」的譴責。
陳希同、程維高的犯罪內幕,有誰比李爾重更有條件洞察?尤其是程維高的評論,更是話中有話。李爾重和程維高都是擔任過河北省委書記和省長的屏衛京津兩直轄市的重任,只是一先一後而已。作為「個中人」、「體中蟲兒」,他能寫幾百萬字的小說,自然能「解」出其中「奧妙」!
程維高在河北編織了一張貪污腐敗大網,網上細目無數。他的兒子程慕陽畏罪逃往加拿大;他的妻子被拘查,一個女兒也因經濟犯罪被審理。但對程維高的處理,寬容得驚人,根本就沒有進入法律程序,只是給了個行政降級和開除黨籍的處分而已。
另一方面,對他的心腹秘書、被河北官場稱為「二書記」的李真,則有意放開宣傳,製造煙幕,丟卒保車。事實是李真從1993年擔任程維高秘書後,他的政治生命由此產生了質的變化,他的腐敗生活也由不敢到敢為,由秘密到肆無忌憚。李真的霸道作風和不擇手段的腐化生活方式,在河北省委、省政府大院裡,引起了知情幹部們的憤慨。
但鑒於他和程維高的特殊關係,都知道弄不好會被倒打一耙。當檢舉信發往中央後,中央有江澤民保程,所以程才敢在中央有關部門有意動李真時,發信給中央,說對李真的告發「純屬造謠!」但到了程維高實在不能被庇護時,便開刀李真,讓程維高「金蟬脫殼」,回蘇州老家去了。《光明日報》出版社的一本書上說程維高在蘇州「蒸發」了。什麼叫「蒸發」,是「飛」走了吧。
這種按照「竊鉤者誅,竊國者侯」行事的反腐敗邏輯,導致官位元愈高,風險係數愈小。但李爾重作為黨國元老,還不肯衝破「黨性底線」,只能吞吞吐吐、羞羞答答、欲言又止了。李爾重若再前進一步,聲名和作用將不遜於李銳、鄧力群、韋君宜、王若望。
但無論如何,李爾重的信都是值得重視的。他所說的中共「承受滅亡之苦」,具有「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真」的不同尋常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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