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傳珩

余秋雨以文作秀在大陸是出了名的。而如今他竟借國難當頭,「含淚」媚共,在其博客《含淚勸告死難學生家長》一文中,要求在這次大地震中遇難學生的家長們停止請願活動,以免被「反華媒體」所利用。余秋雨如此用心良苦地替黨和政府擔憂,壓制大地震難屬的合法權利,實在讓人始料不及。而今,這篇良心泯滅的文章已經激起了廣大網民的強烈炮轟,批評遣責之聲不絕於耳。然而,與民間輿論形成強烈反差的官方媒體,卻大力渲染、突出余秋雨的這篇媚態文章。例如,6月7日《北京晚報》12版發表了《余秋雨含淚寫新博》的官薦文章,文章稱: 「著名學者余秋雨6月5日在自己的博客上發表最新博文,就地震災難之後續問題有條有理地談出了他的看法。文章保持了其清醒的大局觀,文字不失理性真誠,一經發佈立即引發了網友的熱烈反響。」該文公然歪曲事實,將網上一片鞭撻之聲,偷換稱「熱烈反響」。由此可見,當下中國的官民立場與情感的對立,同時也再一次展現了余秋雨這位中國優秀「文化太監」對當權者的「人格魅力」。

記得不久前,余秋雨就站在官方立場發出如此文化聲音:他發表《自語》文中表示,中華民族在災難中的透明呈現,立即解除了外部世界的諸多誤會,證明自己的本性是大善,因此感動了天下;同時又代主子憤怒討伐了「地震天譴論」,狂囂如果真是「天譴」,他要對天高喊:「天啊,你殘害蒼生枉為天!」此次又在《含淚勸告死難學生家長》文章裏,不無矯情地擺出了「深明主子大義」的姿勢,替當權者排憂解愁,要「含淚」勸告失去孩子的憤怒難屬放棄問責。文章媚態百出的寫道:「你們一定不會否認,這些天來,無論是中國的各級政府、軍隊、武警、醫生,還是全國各地和世界各國的救援者、志願者都盡心盡力 、令人感動。只有當這些裏裏外外的多重力量不受干擾地集合在一起,才能把今後十分艱巨的任務一步步完成。因此,你們要做的是以主人的身份使這種動人的氣氛保持下去,避免橫生枝節。一些對中國人歷來不懷好意的人,正天天等著我們做錯一點什麼呢。」

該文很自然地將自己擺在統治者的立場上,以你們我們劃線,形成以下文章邏輯:「你們」即請願家長,而「我們」便是政府,是救援者,是「你們」的恩人,「我們」都在救援「你們」,「我們」沒有做錯一點什麼,而「你們」卻在橫生枝節,苛責「我們」這些「恩人」,從而影響「我們」營造的救援之動人的氣氛?這正是一些對中國人歷來不懷好意的人天天等著的。余秋雨竟然如此將伺候主子的奴才與主子劃了等號,將民眾排除在外,成了「我們」的對立面「你們」。所以他要以「我們」的名義,對「你們」橫生枝節的「請願」進行了「含淚」的討伐。「警察們正用溫和的方式勸解,但家長們情緒激烈。由此,那些已經很長時間找不到反華藉口的媒體又開始進行反華宣傳了」,而責任就在「你們」。如此顛倒黑白的文章,慇勤主動的迎合權力所需,不已奴氣十足,媚骨昭然了嗎?由此看來,余秋雨是不辱「文化太監」這個稱謂的使命的。

說余秋雨是「文化太監」,根據的正是其一貫表現與文章的自我定位——他是在利用文章伺候主子,向主子討賞的。其實,這也是有其歷史定論的。人所共知,文革時期余秋雨就賣身投靠當權者四人幫,成為其文化打手。1968年10月16日 《林彪同志委託江青同志召開的部隊文藝工作座談會紀要》提出要批判原蘇聯戲劇理論家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以便為江青當「文藝革命英勇旗手」掃清障礙。上海根據姚文元的電話指示便成立了「批判『斯坦尼體系』戰鬥組」,該組設在《文匯報》社,余秋雨即為這個小組的五人成員之一。據胡錫濤回憶:「為了吃一頓肉絲麵夜宵」,余秋雨「每天步行一個半鐘頭」來到《文匯報》社賣力撰寫批判「斯坦尼」的文章。再舉兩例:1973年11月,余秋雨在《學習與批判》上發表《尊孔與賣國之間——從魯迅與胡適的一場鬥爭談起》,該文大罵胡適為「賣國賊」、「反革命」。 1974年1月,余秋雨又在《學習與批判》上發表《胡適傳》,對胡適帽子越扣越大 ,棍子越打越重,胡適的親屬胡念柏讀了後造成很大的精神壓力以至住進了醫院(鬍子暄:《「余秋雨,你應當受到良心的責備」——一位胡適親屬致余秋雨的公開信》,《新週報》2004年11月3日)。其實,一個人的嘴臉,不用幾筆就可以勾勒的生動、鮮明而具體了。

聚焦余秋雨的臉譜,正是當下中國御用文人的一面鏡子。余秋雨代表著御用知識階層的媚態化與犬儒化現實。如6月6日,山東《齊魯晚報》A26版「青未了」副刊發表作者名為王兆山(山東作協副主席)的「詞二首」,該詞竟稱地震死難者「黨疼國愛」, 「縱做鬼,也幸福」,還無恥地以死難者名義發出企盼:「只盼墳前有螢幕,看奧運,同歡呼。」如此肉麻文人已經喪盡天良,厚顏無恥到極點。當下正處於新舊文明轉換過程中的中華民族,在「紅色記憶」與權力操縱的背景下,一切思想、文化與藝術,都充斥著媚權和媚俗的媚態氣息。知識人精神離追求真實、自由與高雅的文化品質愈來愈遠。當我們用批判的視野審視當下中國的官場文化、藝術與時尚潮流,就會發現如今中國能夠走紅的主流文化創造者,大多不僅缺乏真正的人文關懷,更沒有自由批判的精神力量。在如此粗俗的「紅色記憶」與媚態文化背後,表現了當下官場壟斷的整體文化品質的衰退。這正是對在大地震後全民提升起的人類「類化」意識的背叛。今天,我們時代的官場文化藝術,已經淪落為伺候主子的太監和宣傳商品的包裝。那些賣身投靠權貴的文人,已淪為統治者集團中的「文化太監」。

記得知識社會學創始人曼海姆曾說,「知識份子」是「自由的漂浮者」,即一個沒有根基的社會階層,因為不明確他們隸屬於哪一個集團,因而有著自由思想的特點。這種特點就是「在沉沉黑夜中擔當守更人的角色」。但今日中國的「御用文人」卻找到了權力為靠山,因而他們的表現正遭受著前所未有的社會置疑:不僅僅是他們價值觀受到非議,其人格媚權、媚俗更遭到嘲弄。因此余秋雨作秀不成,遭到網民的強烈炮轟也就不足為怪了。

余秋雨這面鏡子又照出了多少中國 「文化太監」的媚態,而他們遭到民眾普遍唾棄的命運已經無法改變了。

轉自「自由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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